她冻红的脚放入热水中的,但当目光触及她即便冻红也漂亮的脚,像被烫到一般移开,带着命令的口气指示。
“热热身子。”
童渔目光始终落在他戴着面具的脸上。
眼前的鬼丈夫与她记忆里的样子不一样。
他更像是刚与她相见的时候,正经古板,克己复礼,待她从不冒犯逾矩。
不,比起现代见到的鬼丈夫,眼前的鬼丈夫不是鬼,周身也未有千年沉淀下来的浓厚与阴气。
但不变的是,他一如既往对她的好。
童渔感受着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温,苍白麻木的手指也有了力气,她不由抬起手,想要摘下面前人的面具。
封戈后退一步,躲过了伸过来的手指。
他正欲对她说几句严厉的话语,批评她冒犯的行为。
但在迎上她眸子时停顿。
她眼睛很亮,也极为清澈,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,只是比起白日时,此时的女子,眼底多了几分悲伤。
封戈胸腔有些闷,移开视线,沉默几秒,语气出奇的温和,问道。
“你是何人?为何知晓本将名讳?”
童渔手停在半空,手指缓缓蜷缩,似是比他还要疑惑,声音微颤:“你不认识我吗?”
封戈再次看了过去,目光扫过她的五官,直至停在她含着悲伤的眼睛上,心头一紧,半晌道:“本将并不认识你。”
他早慧,记忆非凡,对于见过的人,无论过去多久都会记得。
眼前的女子,他从未见过,分明是第一次见的。
只是女子在听到他的话后,眼里的悲伤愈发浓郁,像是要哭出来。
封戈深吸了口气,手握紧又松开,直到热水渐冷,女子也未再说下一句话,他不由弯身亲自将洗脚水端走,不久去而复返,丢给她擦脚的毛巾。
看了眼她旁边一口未动的汤药,走近端起,递到她的面前。
“喝掉。”
童渔闻言,从思绪中回过神。
她总算想明白,恐怕她穿越到了鬼丈夫生前的时候,也就是千年前,巧就巧在,她穿的第一天便幸运地见到了鬼丈夫。
而千年前的鬼丈夫并不认识她,他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