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天,沈玉铮早出晚归,并没有碰到隔壁的人。
倒是团团从她搬进来那天,就窝在她屋里,哪也不去了,但隔壁也没派人来找过。
沈玉铮从林家搬出来,就是为了逼背后的人出手,一连几天没动静,她有些急了。
但她也知这事急不得,背后人不露马脚,她想抓也抓不到。
很快就到了陛下给的半个月时间了,沈玉铮只能将沈家结了案,将所有的罪证和认罪状呈到了御前。
至于如何判,那是陛下的事。
她之所以一直按着沈家案不放,是想借此揪出背后的人。
至于沈家,不管李元是不是受人指使,沈家也失职在先。哪怕沈家对此一无所知,但也会落个失察的罪名。
火铳走私是死罪,就算陛下免了他们死罪,但沈家多年功勋只怕没了。
这日,沈玉铮从大理寺出来,已经月上树梢,耳边只听得到远远的更夫打更声。
自她住到附近,每次都是走着回去。
几步路的距离,她正好也能整理整理一天的思绪。
这晚她刚从大理寺出来,没走两步便看到了一辆马车,迎面驶来。
驾车的人正是砚石。
“公子。”砚石停下了马车,回头道,“是沈大人。”
下一刻,车帘就被掀开了。
“阿铮。”温云致从马车上跳下来,脸上本挂着笑,但想起什么,笑脸立马收敛了,连脚步也顿住了。
“我不是跟踪你,我刚从国子监出来……”温云致想解释,心中又叹了口气,恐怕他怎么说,阿铮都不会信,反而落个狡辩的印象。
沈玉铮道:“你不是住这附近?”
温云致一愣,点头:“对。”
沈玉铮道:“走吧,一起回去吧。”
温云致顿了许久,才反应过来:“阿铮你搬过来了?”
沈玉铮嗤了一声:“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?”
团团好多天都没回去了,而且他那边满院子都是暗卫,隔壁有什么动静,怎么可能瞒得了他。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温云致摇头,又急声道,“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国子监,我有好些天没回来了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