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知晓……”
“你若是知晓要怎么样?”
温云致看着沈玉铮的脸色,欲言又止。
沈玉铮皱眉:“有什么话赶紧说。”
“你搬进来,不用我搬走吗?”
沈玉铮抿了抿唇,看向他。
温云致一脸疲色,眼下泛青,眼眶中布满血丝,连身上的衣裳甚至都皱巴巴的。恐怕真的如他所说,他在国子监待了好几日了,连梳洗都不曾。
沈玉铮撇开视线,道:“邻居而已,我没霸道到连隔壁谁住都要管。”
温云致似是松了一口气,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。
沈玉铮抬步继续往前走,温云致忙拿过挂在马车前的风灯,提着跟了上去。
他没有跟太近,而是落了一步的距离。
提着的风灯,在夜风中轻轻摇晃,正好足够照亮了沈玉铮的前路。
这一刻温云致的心格外的安宁,他眼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他竟不知道有人能将绯色官服穿的这么好看,细腰上系了一块碧色玉佩,走动间轻轻摆动。君子如玉,玉汝于成,莫不过于此。
沈玉铮还束着发,青丝黑长柔顺,垂在脑后,似是一面宽广的瀑布。薄而韧的肩膀,担得起世上任何风浪和艰险。
他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,他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的灵魂。
世无仅有、独一无二。
精金良玉、冰壶秋月。
越是了解,才越明白曾经的他是有多卑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