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了她一眼，她心里有了猜测，但之后林烨却闭口不提。
等到子时的钟声响起，新年一过，林烨才不情不愿地说：“温云致的马车一直等在后门。”
沈玉铮笑道：“多谢二哥。”
林烨本满心不乐意，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，于是叹了口气：“你们俩现在算怎么回事？若真是有意，让爹娘给你做主，总不能一直让你吃亏。”
“二哥，”沈玉铮无奈，“这算什么吃亏？”
“怎么不算？没名没分地在一起，那温云致难道不给个说法吗？”
沈玉铮又笑：“难道我如今还需要名份这种东西？”
林烨一想也是，该是那温云致无名无份缠着他妹妹才是。可他又想起温云致之前救了沈玉铮的事，总归是他们林家承了他的情，于是又道：
“如果两人真的准备携手走一生了，过两日将他带上门。就算你不准备成亲，那也得让我们都见见。”也算过个场。
沈玉铮本想拒绝，想起什么，又点了点头。“好，我会找时间带他上门。”
守岁已经过了，沈玉铮便抬步往外走。
这时林烨又叫住了她：“玉铮，我听说温云致寿命不长是吗？”
沈玉铮脚步一滞，随即点了点头。
“你不愿成亲，是不是怕他到时走了，留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二哥。”沈玉铮打断他，“任何人都不能陪我走过一生的，人生苦短，我只想眼前。”
林烨张了张唇，到底没说什么。
沈玉铮走出林府，在看到等在马车旁的温云致时，因刚才林烨一句话聚起的郁气更盛了。
“外面这么冷，谁让你出马车的？”
温云致笑着道：“不碍事的，我刚下来。”
他见沈玉铮脸色不好，于是小心问：“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玉铮深吸一口气，看向他，“先上马车，外面风大。”
温云致道：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，也想陪你守完这个岁。现在守岁结束，我也该回去了。阿铮你回去吧，明日初一，要早起祭祖……”
沈玉铮冷然打断他：“不过一年守岁，有必要等在门外，陪我一起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