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成是褚天铭。只有他最不希望看到沈旌阳的双腿恢复，甚至为了此事，死士都舍得派出来。
现在人死无对证，沈灵隽没法指认褚天铭，不过即便是能指认出来，也不能把褚天铭怎么样，最多让他赔偿损失罢了。
褚家赔得起这个钱。但问题是，那些珍稀药材，都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的。
沈灵隽花了那么多时间心力，才搜集齐全，现在让她再重新凑够原料炼制一遍，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这下，沈府也不用去了，沈灵隽郁闷地又回到了永宁侯府。
秦初曜见她刚出去就又回来了，而且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，疑惑地问道：“娘，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”
沈灵隽直叹气，把刚才出门时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唉，这半个月都白忙了，又得再去找药材，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齐。”
秦初曜望着沈灵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，沉默了好半天，轻声开口了。
“娘……我之前又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你把药炼制出来，给舅舅送过去了，但是舅舅吃了以后，没有效果。”
这话其实不完全是真的。
前世，沈巍和沈旌阳根本就没有回来，双腿残疾的是那个真正的秦见曦，跟沈旌阳一模一样。
沈灵隽也是费尽心思，殚精竭虑地想要治好秦见曦的双腿。
现在这种药，前世她也炼制过，给秦见曦吃了，没用。
沈灵隽对秦初曜的预知之梦，现在已经非常相信了。她一脸的震惊和失望。
“没有效果？”
也就是说，即便这药并没有被褚天铭派来的人毁掉，给沈旌阳吃了，也没用？
沈灵隽并没有感到多少安慰，相反地，觉得更失落了。
这种药是她最大的希望了，现在秦初曜却告诉她没有用，那岂不就意味着，沈旌阳双腿恢复的希望，更加渺茫了？
她能试的治疗方案都试过了，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了！
秦初曜看着沈灵隽绝望的神情，眼中露出几番犹豫之色，最后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，继续道：
“不过，我还梦到，您最后是用苍星子治好了舅舅的双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