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赔笑：“没没没，只是开个玩笑，看看墨督主能不能认出我而已。”
说着赶紧转移话题：“墨督主是怎么知道是我的？”
她这易容做得这么好，就连贴身伺候她多年的豆娘都认不出来，墨重瑰刚才从后面就只看见她的一个背影吧？居然就认出是她了？
墨重瑰哼道：“你就算化成灰，我也认得出来。”
好的，惹不起，惹不起。
沈灵隽唯唯诺诺的，墨重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，发难道：“你需要易容，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？我手底下的人，易容术不比镜尘夫人差。”
沈灵隽干笑：“这……墨督主日理万机，这不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而麻烦您吗……”
她躲着墨重瑰都来不及，还主动去找他？
能用一万两银子就解决的事情，干嘛不用钱解决？
墨重瑰冷冷道：“下次这种事情，来找我，你不想麻烦我的话，我就来麻烦你。”
沈灵隽：“……”
不是，哪有这样逼着别人找他的？
他是不是觉得，他们双方既然已经结盟了，她对褚家有什么动作，都应该让他先知道？
但她只是想从褚家手里骗一株苍星子，去治疗沈旌阳的双腿而已，这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，应该没必要向他汇报吧？
沈灵隽打心底并不想答应墨重瑰，含糊地哼唧了一声，应付过去，又问道：“墨督主知道我混进昌国侯府的事了？”
墨重瑰：“当然知道，还知道你亮出杏橘老人弟子的身份了。听说当年你师父是被仇家所杀，你就不担心被人找到，追杀上门来？”
沈灵隽笑笑：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了，仇家找上门来，我正好可以为师父报仇。”
墨重瑰望着她，眼神幽幽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半响后，才道：“把你的易容卸了吧，我送你回城。”
沈灵隽在水边，把她脸上那张薄薄的皮质面具洗下来，露出她已经很多天不见天日的真容。
虽然面具也有一定透气性，但这样一张皮严严实实地覆盖在脸上，还是很憋闷的。
取下来后，沈灵隽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，这才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