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伤,五脏六腑已经严重受损,就算是以墨重瑰深厚无比的内力,也救不了这样的伤势。
墨重瑰道:“我请灵隽过来看看。”
他不想打扰沈灵隽,但这种程度的伤,只有沈灵隽来了,说不定还有点希望。
要是不行的话,那就是真没办法了。
墨重瑰派叶怀迟去请沈灵隽,沈灵隽还是很快就来了。
她生墨重瑰的气是一回事,但帮他的忙是另一回事,公归公私归私。
沈灵隽给霍经淮检查了一下,也是对墨重瑰无奈摇头。
“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,要是早几天送到我这里来的话,说不定还有救。但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境地了,就是全靠外部输送的内力支撑着这一口气,也撑不了太久,很快就会彻底断掉的。”
墨重瑰和谢之林的神色都暗了下来。
他们跟霍经淮其实并无太深的交集,但毕竟是谢青墨的故交之子,跟他们是同一个阵营,同病相怜的伙伴,如今见霍经淮命不久矣,自然难免心情黯淡。
就在这时,霍经淮虚弱地咳嗽两声,醒了过来。
他看到谢之林,又看到墨重瑰,眼中顿时就泛起了泪光。
“大哥,我总算是撑到活着见到你了……”
墨重瑰对于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层关系,看得很淡漠,西齐有的是他的兄弟姐妹,但在他眼里,什么也不是。
霍经淮是方葵之子,这反而更重要。
方葵和谢青墨亲如姐妹,对他也是视若己出。他记得他小的时候,方葵经常带他去玩,给他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。
墨重瑰叹了口气。
“你放心……我会替你和你娘报仇的。”
霍经淮吃力地笑了笑。
“我想见到你,就是有一个关于报仇的想法……我一直跟个废人差不了多少,帮不上你们什么忙,但现在,我觉得我应该能派上点用场……”
他说着,目光看向了还在房间里的沈灵隽。
沈灵隽明白他的意思,当即就要出去回避,却被墨重瑰给拦住了。
“你不用走。”
他又对霍经淮道:“她也是我们自己人,没关系,你继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