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老老少少全都提起了心。
自是不想王和录真去舔这鞋,却又没法不被那点希望给吸引。
如果能活着,谁不想活下去?!
王和录的头很久都没有抬起来,他的目光一一滑过自己的儿孙。
原来权贵与奴仆的眼神都一样,原来王家的人也只是人而已。
并不是什么人上人。
两行热泪潺潺。
宁烁冷哼一声,等得不耐烦了,准备回上首去坐着。
王和录惊得不敢再犹豫,连忙抱住宁烁的腿,头低了下去,舔上了他的鞋面。
宁烁仰天大笑,“昔日不可一世,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王家家主,便是父皇都要对你礼让三分,今日竟给我舔鞋!哈哈哈哈!”
王家人都垂下了头,不忍再看这一幕。
宁烁笑完,一脚踹开王和录,“老不死的,你觉得王家能逃得了诛九族?做什么黄梁大梦呢!”
王和录瘫倒在地上,一双眼紧紧闭上,他不愿再睁眼看这世界。
王家人都低低哭了起来,他们现在再也不是什么世家公子,哪还敢怒呢?
残酷的审问又继续了,一时尖叫声不绝于耳。
……
叶盼汣昨夜比较晚才睡着,第二日又睡了个大懒觉。
这在她印象里,鲜少。
在扬州崩得太紧,身体积攒了太多疲惫,她总觉得动一动就累。
她起身时,感觉到胳膊好了许多,还有酸痛,但已不火燎火燎的了。
帐外传来整齐的操练声,这声音不小,却都没把她吵醒。
叶盼汣转过身就对上了苏阎的视线。
他已穿戴整齐,手里扶着书,半靠在榻上,眼底乌黑一片。
“你醒了,早。”
叶盼汣眼角抽了抽,“你是一夜没睡?”
苏阎摇摇头,“睡了会。”
他听着叶盼汣的呼吸声,心痒痒,浑身止不住地发热,不断地在心里念清心咒,这才渐渐睡了过去。
叶盼汣抬手,手指滑过他眼下,“你这黑眼圈重的,我今晚还是去别处睡吧,别折磨自己了。”
苏阎瞥过头去,“盼汣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