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的脸色如同纸一样苍白，他语无伦次地汇报着：“吐鲁番的葡萄种植基地，应用了新的传感器技术后，数据采集出现了异常；喀什的纺织厂，引进的自动化设备，运转效率反而下降了；还有……”每一个案例都像一记重锤，敲击在潘海军的心头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“立刻召集陈教授、李工程师，还有艾力，到会议室开紧急会议！”
会议室里，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。
投影仪的光束照在白板上，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，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，将所有人笼罩其中。
陈教授眉头紧锁，不断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，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焦急的光芒。
李工程师不停地用手揉搓着太阳穴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怎么会这样？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……”艾力，这个年轻的维吾尔族大学生，
潘海军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桌面上，骨节泛白。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，沉声说道：“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！新疆的自然环境、气候条件和内地差异很大，这些高科技成果直接应用过来，必然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。”他顿了顿，语气更加凝重，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，否则……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每个人都明白“否则”之后意味着什么——几个月的心血付诸东流，科技援疆的计划功亏一篑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潘海军几乎没有合眼。
他带领着团队，深入到各个试点地区，实地考察，收集数据，分析问题。
他走访田间地头，与农民交流；他走进工厂车间，与工人探讨。
他发现，除了技术上的难题外，还有一个更大的阻碍——人的因素。
一些当地的农民和工人，对新科技持怀疑态度，不愿意学习和接受。
他们习惯了传统的生产方式，对新技术感到陌生和恐惧。
在和田的一个棉花种植基地，一位老农指着新安装的滴灌设备，一脸疑惑地问潘海军：“这铁管子能比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方法更好？我看未必！”在喀什的纺织厂，一位女工抱怨道：“这机器太复杂了，我根本学不会！还是以前的老机器好用……”
潘海军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