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,强自镇定地回答,然而他的声音却打着颤,暴露了他的恐慌。
“那辆林肯轿车是在什么时候被处理掉的,你是主管车辆的小车班组长,跟了徐家这么多年,徐友昌应该很信任你吧,处理车辆的事情,想必也是你经办的。”
程亦安在钱忠明对面坐下,双眼紧盯着钱忠明的脸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动。
钱忠明掩饰的垂着头,脸色先是涨红,而后又迅速失了血色,他紧咬牙关,什么都没说。
程亦安还想再问,吴谢池轻轻踢了踢程亦安的脚,眼神示意她看看黄海面前的烟灰缸。那烟灰缸不过短短一个下午,已经积满了烟头,都是黄海和韩焱贡献的。侧面也说明了他们下午问询过程的焦灼。
这个钱忠明像一块滚刀肉,胆小怕事,但是又口风很紧,什么都不说。
这也许和他所从事的职业有关,给老板开车,掌握老板行踪不说,还能知道老板不少隐私。干这一行,如果嘴巴不严实,估计徐友昌也不能用他这么久。
吴谢池接过接力棒,他没有追问九年前的事情,而是聊起了钱效辉。
“我们今天见到了钱效辉,也就是你的独子。”
钱忠明猛然抬起头,眼睛里是不可掩饰的愤怒与焦躁。
“你们找他做什么?他和徐家没关系,和你们要查的案子也没有关系,你们为什么要去打搅他一个小孩子。”
“二十三岁,不小了,不去和他聊聊,我们又怎么知道,你和徐晓杰原来还有这么深的过节,那是你儿子的一条腿,是钱效辉的未来。你这个当父亲的,怎么可能不恨他?”吴谢池故意放慢了语速,嗓音中充满蛊惑。
钱忠明却没有上当,他咬了咬牙,低声说:“那是意外,小徐总也赔钱了,怪只能怪,小辉他倒霉,赶上了。”
吴谢池难掩讥讽,“你还真是和钱效辉说的一样,跪久了,站不起来了。你儿子为这个事情,跟你都决裂了,你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在徐家工作,难道说,你是在蛰伏着,等一个机会,报复徐晓杰?”
“我没杀徐晓杰!”钱忠明抖的厉害,他腾地从坐位上站起大声反驳道,“你们不能诬陷我!”
吴谢池并没有呵斥,只是摆摆手让他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