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龟裂,比之前浓郁十倍的腐臭几乎像一条条虫子直往鼻腔里钻。
我桃木剑上的铜钱突然全部直立起来,在剑身疯狂旋转。
记得当时陈大师好像说过这是大凶之兆,这还是第一次发生,让我不由得害怕起来。
阎研的身体突然僵住,她盯着某块裂开的岩壁瞳孔紧缩。
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我看见半张人脸嵌在石头里。
那分明是之前给我们塞纸条的那个阎家族人。
不是那个人,而只是他被剥下来钉在岩壁上的脸皮。
这实在是太恐怖了,恐惧让我和阎研紧紧抱在一起,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。
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低吼声,整齐得像是在喊某种战斗口号。
我右腿突然传来钻心剧痛,低头看见一团黑雾缠在小腿上,细看竟是无数蛆虫组成的锁链。
我用桃木剑劈下去的瞬间,蛆虫突然爆开成血雾,粘在我皮肤上像硫酸般滋滋作响。
同时,一片阴傀向我们渐渐逼近过来。
“退到岩石后面!”阎研甩出三张符纸,消灭了三具阴傀。
我和阎研趁机向岩石后面跑去,不料却跌进了一个坑洞。
坑底积着半指深的粘稠液体,我的牛仔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碳化。
“可能是黄泉水!”阎研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,符纸刚碰到液体就烧成灰烬。
阎研突然解开我衣领,沾着我伤口流出的血在我锁骨上画符:
“我们可能已经进入地府了,我们先用你的纯阳血保命。”
阎研接着在她自己的锁骨上画了一个同样的符。
此刻,阴傀们已经围到坑洞边缘,它们腐烂的脸上竟露出人性化的讥笑。
最前排的怪物突然张开嘴,吐出猩红的长舌,吓得我和阎研蜷缩在坑底一动也不敢动。
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冤魂在血海里沉浮,尖利的嚎叫直接刺入脑髓。
阎研在我怀里轻声念动咒语,像催眠曲一般让我昏昏欲睡,让我心里的恐惧稍稍减弱了一些。
不知道是不是咒语的缘故,那些暗红色的阴傀竟然在互相吞噬,融合成一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