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,祁斯爵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,直直的望着她。
“退烧了吗?”
没见着王妈,她起身下沙发。
原本揣兜的手,伸出来,不慎带落口袋里的手链。
“啪——”
祁斯爵低头看去,在看到地毯上的手链后,眸色微闪,眼底泛起猩红。
他嗓音沙哑哽咽:“他送的?”
姜清棠弯腰捡起后放回衣服口袋里,一声不吭的用温度计给他测温。
三十八度七。
她语气无奈:“脑子都要烧糊涂了。还有闲心思管这个?”
“要是真能烧糊涂就好了……”
再怎么糊涂,他也能记住她,只是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。
“看,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。”姜清棠瞥了眼床头柜的脸盆跟毛巾。
端起后重新打了一盆水出来,伸手给他解开衬衣纽扣后,给他擦拭降温。
刚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,就听他在控诉她。
明明自己心里也不得劲,结果还是硬不起心肠,完全不管他。
这种应该就叫典型的自己找贱!
她越想,脸色就越难看。
有所觉察的祁斯爵,慢慢的大气都不敢出,只是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“换一只手!”
他听话抬手,方便她擦拭。
“再睡会儿吧,睡觉有助于身体恢复。”
姜清棠江水倒了后,示意他躺回去,自己则又准备回沙发上。
祁斯爵抿了抿唇,苦涩道:“你嫌我脏?”
“没有!”
她说着,就准备用毛毯裹住自己,就听他又说:“你怕冷,我现在发烧了,挨一起正合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