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外。”

    徐玉蓉愕了愕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徐晋道:“刚才你不小心掉进湖中,我恰好经过看见,你爹娘在湖中央划船呢。”

    徐玉蓉顿时气愤填膺地道:“这些王八蛋,竟然偷窥,等我回头非撕烂他们的狗嘴!”

    “嘘!”

    徐晋竖起右掌压低嗓音,同时左臂抱起徐玉蓉跃上岸。

    “表哥,咱们去找村长。”

    徐晋点了点头,牵着她的手往祠堂方向走去,此时夜深了,路灯昏黄,两旁的樟树枝叶遮挡,偶尔吹来阵阵凉风。

    徐晋走了片刻,远远便看到祠堂灯火辉煌,隐约还传出说话声,于是放慢脚步。

    徐玉蓉轻咬着下唇,心砰砰乱跳着,紧抓着徐晋的衣袖。

    徐晋侧耳倾听了片刻,发觉祠堂里的人正在议论什么,不由皱了皱剑眉,拉起徐玉蓉悄悄潜伏进去,躲在一颗粗壮的樟树背后。

    祠堂里的人似乎正谈到赵员外。

    赵员外是徐家村最大的富商,家产数万亩,垄断了整座山岭的药材种植,据说家财丰厚。

    “可惜我女婿不争气,连个童生试都考不过。”

    另一位长者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是啊,赵员外家的闺女是县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,咱们村穷酸地方哪配得上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错了,赵员外那闺女不是有钱人家的姑娘,她就是那户大宅院里的婢女。”

    “呸,那女人长得丑不说,还是个哑巴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,那个赵家大小姐不像是哑巴啊。”

    “切,那是装的,不仅会写字,还识文断句,你看看,今晚赵员外还请村里德高望重的族老和里长吃酒呢,啧啧,真舍得花银子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哎哟,我的祖宗啊,你咋跑到水里泡澡去啦。”

    一把尖利的女音从祠堂门口响起。

    只见赵氏一身湿淋淋地闯了进来,急慌慌地扑过来,扯下围裙擦拭徐玉蓉的身体,埋怨道:

    “瞧瞧你这臭丫头,不好好学习跑到池塘洗澡干嘛,万一淹死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徐玉蓉委屈地瘪着嘴道:“我是想给表哥烧洗澡水洗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