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我说:“这次原谅你,但记得,让你们化验出报告,你就认认真真地出报告,别试图引导我的想法。”
反正繁音没死,这事就先这样,我现在不想看见他,便就这样过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林叔来告诉我说,繁音醒了,但这老头是会审时度势的,一句话也没有多说,因此我也不知道繁音醒了是个什么情况。
我给我养父的医院打电话,现在过滤电话的变成了七姐,她说我养父和孩子们都睡了,明天一早联络我。我一看时间确实差不多,便挂了电话。接着门卫打来,说韩夫人已经到门口了。
看来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,都到门口了,不能不让她进来。我便安排林叔,说:“去把先生带到地下室。”
“好的,”林叔柔声说:“但是先生正在发烧,地下室阴冷潮湿,对病情没有好处。”
“怎么发烧了?”
“医生说是因为受了凉。”林叔说:“先生早晨醒了一次,说想见您和小姐们,我对他说您正在休息,他又问小姐们。我没有说。”
我点头,说:“弄到地下室去,给他多裹几层被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移动了繁音,我便安排他们请韩夫人进来。
韩夫人明显是匆匆而来,头发都没盘,妆也没怎么化,一进门便说:“你回来怎么没联络我?音音怎么样了?费子霖说繁盛丢了?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音音还没回来。”我说:“您别急,先坐,我慢慢讲给您。”
显然我的变化逃不过她的眼睛,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,进去坐下,神态倒是淡定了许多。
落座之后,我跟她寒暄了几句,把繁老头的事情简单说了说,还说:“音音那边我正积极联系,但还没联系到。不过您放心,既然他已经给我发了刀子,那证明他还很安全。”
她靠到了椅背上,神态似笑非笑:“孩子,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?”
我没说话。
“真诚啊。”她说:“以前至少从不撒谎。”
我没说话。
她又问:“音音在哪里?”
如果她知道繁音的下落,那她今天就不必来这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