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刘夫子亲自将顾喜喜送到路上。
临别时,他拱手、弯腰,郑重行了一个大礼。
顾喜喜略微躬身回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刘夫子很清楚,顾喜喜的这些准备绝非杞人忧天。
他虽然不通医术,却熟读史书。
西北气候相对干燥,寒冷的时候多,历史上少有大范围疟疾的记载。
可如今大军已离开西北,即将一路朝东南行进。
适应了西北气候的将士们到了更加温暖湿润的地带,本就有可能水土不服。
更别说正值盛夏,山野多水地带蚊虫肆虐,与西北大不相同。
与其去赌西北军会不会染上疟疾,倒不如早做提防。
次日上午,顾喜喜见到了传闻中的赵媒婆。
与她刻板印象中的媒婆形象不同。
赵媒婆穿着毫不艳丽夸张,乌黑的头发梳成简单的髻,一件月白色短褙子,腰系着暗湖蓝色水波纹百裥裙。
她脸上虽被岁月留下了些许痕迹,却无损白净秀丽。
顾喜喜、何景兰都有些吃惊。
这是赵媒婆?
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儿?
赵媒婆正在院子里洗衣裳,见有客来,她放下搓板站起来。
“张姐姐来了!”
她热情地迎上去与张婶寒暄。
顾喜喜在旁观察,心想,难怪她能做到行业头部。
初看赵媒婆的笑容就很有独特的魅力,叫人心里暖乎乎的。却又是暖的恰到好处,毫无攻击性。
初次见面便能让人对她生出亲切之感,这何尝不是一种天赋?
这时,赵媒婆看向张婶身边,满面赞叹,“哎呦呦!”
“两位姑娘瞧着都是极好的,容我猜猜。”
“嗯……穿竹青裙子的是小顾老板,红裙的是客居的何小姐,对是不对?”
顾喜喜、何景兰对视一眼,都笑着点头。
“对。”
何景兰打趣道,“您比我们想象的年轻多了,我看还是别叫大娘,叫赵娘子吧。”
赵媒婆笑了,眼睛眯成了一对月牙,“赵娘子好!我喜欢这个称呼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