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张婶笑道,“被小姑娘家家这么喊,我感觉自己至少年轻了十岁!”
张婶说,“赵妹妹,你本来也不老!”
女人们说说笑笑很是热闹。
赵媒婆说,“今早天不亮,我已经下地去,把小顾老板给的药上了一遍。”
早晨外面凉快,顾喜喜不想耽搁,就提出先去地里看看荞麦。
赵媒婆家到田地并不远。
顾喜喜看了看,与之前的判断别无二致。
她对赵媒婆说,“我配的药三天就要用一次。”
“你观察底部新抽出的植株,还有最上面的叶尖儿,如果没有继续变黄,那就安全了。”
“五天后如果还没好转,你再去我家找我。”
如今条件有限,她做出来的药,勉强够得上后世工业农药的半成效果。
所以必须多次用药,勤快观察苗情变化。
赵媒婆认真记下。
顾喜喜又道,“只是这种苗病对荞麦损伤很大,收成肯定要受影响的。”
赵媒婆却并不在意。
“收成多少不要紧,只要有,只要有就好了。”
顾喜喜心中喟叹。
今日看赵媒婆的穿着、以及家中情形,便知她这些年做媒婆是赚了些钱的。
她一个独身女子本就吃不了多少粮食,完全不用耕种,便可以过得很滋润。
但她却不辞辛苦,把那两亩地种起来。
是为了帮故人继续守着这个家吗?
是为了每年供奉在坟前的那一碗荞麦面吗?
回到家里,赵媒婆搬来小板凳,一壶早起就为客人准备的饮子,里面放了去年秋天她自己采的野菊花心,还有少许冰糖。
晾到现在正好入口,菊花清香凉润,略微的甜味恰到好处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知道小顾老板田地多,是大家大业。”
“我就种了半亩荞麦,还要劳你亲自跑一趟,这真是……”
顾喜喜道,“赵娘子不必客气。”
“不管是半亩,还是几十亩,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若眼看着秧苗病死却不管,白糟蹋了心血和种子却不心疼,那还是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