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阴沉,大步流星。
勤务兵提着水壶瑟瑟发抖,不敢直视。
“先、先生,我只是、只吱吱吱是……喝水,哦不,换壶,不对,换水壶。”
然而,慕南钊只是从勤务兵身侧走过,径自出帐子走了。
中军帐内,霍江刚与几名将军议事完毕。
慕南钊走进去,看着霍江,“我要回花池渡村。”
“你说啥?”霍江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,就连耳朵也嗡嗡起来。
慕南钊说,“从这里去往京城,大军翻山至少需要三日。”
“然后历经锦城、凤城、贞县,这三处,要拿下锦城很容易,攻城加上进城收编、休整,最多五六天吧。”
“但凤城有百年城墙守护,攻城并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就算能拿下,所付出的代价、时间,也不是我们想要的。”
霍江疑惑,刚才还说要走,怎么又说到正事上了?
他点了点头,“是啊,所以你别想走。”
“之前不是商量好的么,你与凤城总督有些交情,由你去劝降,或可事半功倍。”
慕南钊道,“所以前面几天我在不在无所谓。”
“我快马来去,到你兵临凤城时,我必赶回。”
“不行,不行不行!”霍江苦着脸,连连摆手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一定回得来?你自己能保证吗?”
慕南钊说,“我不是已经保证过了?”
霍江窒息。
片刻,他调整坐姿,保持威严道,“理由呢,你总得给我个恰当的理由吧?”
慕南钊心想,看来孟承平那个大喇叭还没来过。
他木着脸与霍江对视,“被人屡屡无视,连自己的屋子都遭遇强拆,我若再不回去一趟,恐无立锥之地,这理由够吗?”
霍江心里已经撑不住笑了,面上却不显山露水,“哦,是家庭问题啊。”
“这的确是个大问题,身后不安宁,你也没法在前面做事啊。”
“不,”慕南钊平静道,“我反而觉得身后特别安宁。”
“安宁的……”他微微咬牙,“已经快把我这个人的存在抹消掉了。”
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