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子给喜喜入赘?”
“没有没有,”顾喜喜僵笑着摆手,“您言重了,我在村里长这么大,也没见过您说的这么……夸张。”
吴大娘却认真起来,“我可没夸大一个字儿啊。”
“过去大家都觉得,你爹没了,像你那样啥也不会只能坐吃山空,那点家业要不了几年就折腾完了。”
“可现在不一样了,你年年丰收,越赚越多。还弄了那么多果园,雇了长工,不用主家自己干重活。”
“而且就连村长两口子都事事听你的,这在村里的体面也有了。”
“谁要入赘到你家,不但减轻了自家父母兄弟的负担,少个人分家产田宅,下半辈子还能跟着你享清闲富贵命。”
“可惜我是个女的,我要是的男人,我也得在你家门口挤破头!”
何景兰歪身在顾喜喜耳畔低语,“这吴大娘虽然强买强卖讨人厌,但她又是实在人,有什么话还真敢说。”
顾喜喜叹息,“都是为了生存,这么想就不觉得她有多坏了。”
此时张婶再看吴大娘,已经从不悦变成了无奈。
她拍了几只蚊子,不得不招呼吴大娘进屋落座。。
“吴家妹子,我知道你家那几亩地养大五个后生着实不易。”
“以后还得筹措三份聘礼,给他们成婚办酒,负担重的让我都不敢想。”
吴大娘如遇知音,愁道,“岂止呢。”
“我家老二媳妇最近探我的口风,那意思是想分家。”
“可家里就那几亩地,按人头分还不够一人一亩的。”
“村里如今又开垦不出新田,我敢答应分家吗?怎么分,分开了能过活吗?”
“当年舍不得他们小小年纪出去受苦,才没让他们外出学一门手艺,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都是乡下人,像这样的苦楚其实很常见。
就算张婶没亲身经历过,也能够理解吴大娘的处境。
她叹了口气,说,“怎么样都难,外出学艺,也未必都是好的。”
“陈老二家的三小子,厨艺没学成,还烫的满腿燎泡,师父送回来给了十文钱就不管了。”
吴大娘点头,“那孩子命保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