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南钊望着顾喜喜,“说吧。”
顾喜喜拱手,郑重地行了一礼,“多谢你寻来的那些种子,的确都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不瞒你说,我为此一直多方委托,可就算是来自西域的安庆和,他的故乡也没见过寒瓜和番柿。”
慕南钊本来还平静地听着,待听到安庆和的名字,他眸中聚集起淡淡的阴霾。
“怎么又是他。”
音量近乎耳语,且略显含糊,顾喜喜没听清楚,“什么他?”
慕南钊冷脸道,“没什么,你继续说。”
顾喜喜说,“所以我很清楚,这些种子得来不易,绝非能简单的用金钱衡量。”
她直视慕南钊的眼睛,正色道,“无功不受禄,慕大人想要什么,只要我有,亦或者我能做到的,我必倾尽全力。”
说着,她再次弯腰一揖。
慕南钊眸光深暗,片刻,才淡淡开口,“慕大人?这个称呼出自你口,倒是新鲜。”
“你对我这般客气,一码归一码,每一笔都算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而对那个胡人直呼其名,可以任意委托他做事。”
“你不怕欠了他,却生怕欠了我的。为何?”
顾喜喜一怔。
何景兰见这个架势,知道自己不好在旁边呆着,随便找了个借口先溜了。
顾喜喜张了张嘴,“我……”
她脑中有些乱,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慕南钊说,“因为你怕欠了我,就会被我缠上。”
“你不想与我牵扯不清,所以只要每一次算清楚,就能两不相欠。”
“最好是我这个人,还有过去的那个陈方能彻底在你眼前消失,再也别出现。”
顾喜喜一阵心慌,甚至不敢正视慕南钊的脸,忍不住向后退去。
之前面对慕南钊时,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。
他怎么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?
顾喜喜本想最后摊牌说,今日他当众以陈方的名义送东西,虽然不知究竟什么目的,但她希望以后别再这么做了。
从此一别,不用费心送任何东西,更不必如此高调,她顾喜喜实在承受不起。
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