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的想着这都几点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的门被敲响。

    赫柏初攥紧手机的手用力的泛白,深呼一口气还是去开门,不过他只小心的开了一点缝。

    “柏初,有干净的毛巾吗?”许西宁这时候问的老老实实。

    “我找找。”

    说完还关上门。

    还好客房也算半个杂物间,许多生活用品也放在这里。他凭着记忆去搜寻,从柜子里找到还没拆标签的毛巾。

    这次他只伸出一条手臂出去,很明显让她赶紧拿走的意思,连面都不想见。

    她没接过,而是声音露出委屈:“柏初,你要对我那么冷淡吗?我只是喜欢你,我们连朋友的正常见面相处都做不到吗?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追人方式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只是想看看你的脸说个话都不行吗?”

    她的手指轻抚上他的手臂,激的赫柏初脊背宛若电流穿过的酥麻,好像被一条柔软无骨的水蛇缠上。

    赫柏初近乎恳求:“休息吧,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门外半响露出好听的呵笑,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放你一马。

    今晚的一连串事情让赫柏初身心俱疲,洗完澡之后也不知道是多少点钟才睡着。

    整夜都是伴着头疼入睡,直到闹铃声突兀的响起,他心脏一紧缩,睁开双眼,眼下一圈青黑。

    一切整理好到客厅,他看到沙发上全妆的女人,身上衣服平整贴合,一只手举着手机开着相机后置去看她今日的妆容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?”她闻声看去,面带笑容。

    对比他明显的憔悴,她像是活力满满的假人,像是睡饱了一个好觉。

    他可真是太佩服她了。

    赫柏初父母比他们起的还要早一点先出门赶去学校了,桌上还有特意蒸的包子。

    赫柏初不太想理她,她自顾自的说话,吃完早餐两人自然而然的一起去公司。

    许西宁拉开车门还能闻到车内残余的一点酒精味,夹杂着微弱的香水味,是她身上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,我们一起去公司,要是他们瞧见我们一块下来,会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