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这边的路线挺熟悉啊。”詹昭月似无意说出,目光落在窗外一排排过的树上。
晏麟初:“来过很多次了。”
“这边有你的朋友?”
“有你。”
他第一次来青涧水榭,是要出国治病前的一周,他缠着哥哥偷偷开车来的。
他远远地望着詹家的那栋大房子,却没有上前一步。
哥哥说要推着他进去,大费周章的跑过来就这么干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值,再说当时海、婺两城还算合作关系,两边很多企业都有合作,詹晏两家也不例外。
他能用一个合理的理由进入詹家,或者可以和她再见面说句话,但他光是看了一会就已经疲惫了,呼吸也逐渐不顺畅起来。
哥哥见状连忙去车上给他拿药,他也正好半垂着眼看到从詹家出来的詹昭月,她身旁站着其他和她差不多大的朋友。
晏麟初羡慕的看着,渴望能成为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。
后来出国,在治疗期间但凡他身体好转,他都会借口回婺城,然后又时不时路过海城偷偷来看她。
有时候会跑青涧水榭,有时候也会跑到她的学校外面,像个路人默默注视着。
都说谈了恋爱有一段非常粘人又甜蜜的热恋期,说出的情话黏腻又动听,詹昭月听完却不觉得他是油嘴滑舌,而是认真的。
她问:“我们见过多少次?”
“很多次。不过你大概都没注意过我,应该是我单方面的见你。”
詹昭月无法想象他这样粘人的性格,也会隐忍克制这么多年。
那他们的遇见,到底是他下了多少次决心,排演了多少次,才决定不再成为她生活的路人,闯进她的视线,进入她的世界。
晏麟初目光不移,但都有很好的关注她情绪的变化,“昭月,不要怪我隐瞒欺骗你。只要不分手,你怎么样对我都行。”
他放软了声音,卑微的,可怜兮兮的请求。不过很快他又语气慌张的补上:“冷战也不行,我们不要吵架。”
詹昭月寻思她也不是那种大脾气的人吧,不过在欺骗她设计她这些事上,她还是有点不舒服的,但想着他默默的喜欢她这么多年,又卑微又可怜的注视她,她又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