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湖下了一场七彩的雨。
那雨并不美丽,反而透出一股刺鼻的腥甜。
闻到这个味道,便是黎老都狠狠皱起了眉头,向后退去,仿佛不愿意沾染。
蚀姑缓缓收起了毒爪,动作优雅,“是我大意了,我又何必跟你一只畜生计较,反正你离不开水泽,最终是要死的,你就慢慢体会这种绝望的滋味吧……哈哈哈!”
伴随着狂笑,她和黎老离开了这里,身影逐渐消失。
这道斑驳的毒雾威力似乎更甚,那白鲤在深水中不断地拍打,将整个太湖水底搅成了一股水旋风,它想要以流动的水驱逐这些毒气,却不想完全是无用功。
因为那些毒气只要沾上水,便如附骨之蛆,肆意蔓延,无孔不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它见自己的招数无用,终于停下了动作。
此刻,它突然心头不安,这太湖也太安静些了吧。
仿佛整个水泽,只剩它一个活着的生灵。
它缓缓游到了水面上,眼前的一幕,让它整只鱼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。
水泽中的千万水族,全部被毒死了。
无数只鲤鱼翻了肚皮,浮到了水面上,密密麻麻,几乎要挤满整个水面。
整个太湖都是一幅横尸遍野的惨象。
白鲤眼神中充满了茫然。
它似是不明白,太湖水族为何要遭此一劫。
它有些愤怒地尖叫一声,随即迅速地游去了天南界石处。
“砰,砰,砰!”
它不停地跳出水面,以尾鳍疯狂拍打界石。
要知道这块天南界石上,藏着阵宗的一座大阵,它这样不要命地攻击,很快便遭到了反噬,上百道银白的鳞片伴着血丝坠入了水中。
好在,界石终于有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