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死丫头说中了。
也是,若是凌舒能修行月宗的至尊魂术,魂体得以壮大,那么他天赋战心的问题,便迎刃而解了。
他长叹一声,摆了摆手,“罢了罢了,就算是为了你,老头子我的面子也不值什么钱了,有机会让她上一趟天极山吧。”
凌舒一时有些沉默,没有应声。
他不愿意麻烦别人。
尤其是清澜身边本就有很多朋友,他只是其中一个,而他却只有清澜这一个朋友。
所以他有些忐忑。
天书看着他长大,如何能不知他的想法,他的目光变得十分柔和。
这样的目光,世间除了凌舒,无人可见。
“你这个孩子贴心,有时候却也太过贴心了。老夫这么多年身边就留下一个你,你又有灵识和剑体冲突的病症,随时都可能死去,随时都可能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,说起来真是愁死老夫了……”
听着这话,凌舒有些慌乱,“对不起”
天书瞪了他一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,把自己治好,能平平安安地活千年万年,如此才算对得起我!”
凌舒低下了头,只觉是自己太过麻烦,才让眼前的老人操劳,一时不免更加愧疚。
“是……”
天书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,温和道:“当年把你从元家手下救回来,是老夫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。别再想过去的事了,把你的朋友喊上来,我要见一见她,有些事你开不了口,我来替你说。”
凌舒老实应道:“好……”
世人皆知,天书老人吝啬成性,为人冷漠至极,便是有将死之人求到他门前,他也未必肯伸出援手。
无人可知,这样一位亦正亦邪的前辈高人,竟也有这般慈祥的时候。
……
在天书老人和凌舒这边一片祥和之时,清澜游走在灵月小筑和青霄药圃之间,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一连数日下来,凌舒在课堂上再次见到清澜,看到她眉眼间难以掩饰的疲惫,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请她上天极山。
凌舒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清澜眉眼耷拉着,有气无力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