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他长长叹了一口气,也不知让虞烛明回来联姻,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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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,皇宫休沐,江云浦早上也有事,虞烛明便一觉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。
最近做那个噩梦的次数少了。
她从床上坐起来,今日竟有太阳。地上积雪尚未融化,于阳光的照耀下,显得浮光霭霭。
屋檐下的冰柱正在消融,虞烛明推开了窗子,一滴水珠恰好砸到她手上。
她索性将手伸出室外,感受着温度如何。
恰此时,有人在外面敲门:“小姐,白府遣了人过来,说是给您准备了新年礼物。”
是相元。
虞烛明收回手,回了句:“我换好衣服就出来了。”
出门洗漱后,于臻栖堂的大厅见到了白府的家丁,抬着几个箱子就过来了。
“这么多呀。”虞烛明边笑着与家丁说话,边跟站在一边的虞淮打了个招呼。
家丁跟虞烛明也算是眼熟,此时就笑道:“我们都知道白大人喜欢极了虞小姐,今日天微亮,我们就开始收拾着拿过来了。都是白大人亲自挑的,虞小姐请收下吧。”
虞烛明与家丁们客套几句,又让相元给了他们赏钱,便坐了下来,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。
却是许多笔墨纸砚,有些还未用过,有些已写成书信。
虞淮取出一个信封,上面写着:柳竹亲启。
柳竹便是他们母亲的名字,这封信是……
两人对视一眼,打开了信来看,竟是两人成婚前的信件。
彼时虞成济并未向白柳竹表露心声,白柳竹却已经是名满京城的才女。那时候政通人和,年号还不是定和,江家还是定北侯掌家,并没有过于专权,现在的魏帝也还是皇太子。先帝治国有方,提拔了诸如虞弘承,白项宁这样的寒门学子,因此社会风气也很好,作为才女的白柳竹总是很受欢迎。
那段日子究竟如何,虞烛明时常在老一辈嘴里听到,光是想想,都觉得心驰神往。
眼下虽然表面祥和,甚至外敌不敢侵扰,却没了当年的日子的那种淳朴。光明之下,是高压不断的政策,是四海之中有难不报的腐败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