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个奇怪的家族,虞内阁失踪这样久,却不给你们母子三人捎句话。”江云浦始终对这个突然出现的“本家”怀有戒心。
当年的事……
虞成济虽然没死在他眼前,可江云浦知道,江良光不仅下了死手,还给他灌了毒药,虞成济怎么能活?
虞烛明明白他担心的是何事,便解释了她要见符言的原因:“我其实已经放下了对父亲的死,只是,我想借这个机会,打开雎国与大魏互市的大门。只是这位过来的,似乎是个不太懂政事的姑娘——也可能是对我有所戒备,不愿与我说,他们那边的当权者,究竟是作何打算。”
虞家在雎国的地位不低,算得上是开国大姓,位同在大魏的江家。
那么家主多少是知道一些消息的。
符言没有被冠以“虞”姓,却在虞家生活了这么多年,她真不知道些东西,虞烛明是不信的。
胡思乱想没有意义,江云浦便点了点头,“霁光总是能拎得清的,这点我很清楚。”
两人这边说完悄悄话,那边对这个官员家里的财物清点工作就做完了。
如他俩查到的那样,这个官员贪污得来的赃款,几乎都换成了名贵物件置于家中角落,有不少拿去行贿更高阶的官员了。
季实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“那个,殿下,不如今日就到这儿?”
江云浦睥睨着季实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说:“季大人赶这么急,是要回家收拾自己的赃物吗?”
季实那个汗啊,流得更是急了,他甚至不敢直视江云浦的眸子,只能低着头说:“什么赃物,殿下您说笑了。下官只是觉得您今日也忙了大半天了,是该休息了。”
江云浦确实没打算今天就拉季实下马,于是温声道:“多谢季大人关心,本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。走吧,我们去下一家。”
说着,拉着虞烛明便转身了,压根没去看季实是什么表情。
季实脸色一会青一会白,他是真的想回家收拾赃物啊!这江云浦跟长了千里眼似的,今日查抄的这位家里,根本就没摆放着什么看上去值钱的东西,可原来都是做了做旧处理的工艺品,实际价格一点不低。
可江云浦既然说了是开玩笑,他若是此时开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