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烛明有些惊喜,东拾不善言辞,她有时想找人说会话都难,相元和虞梓英来了可太好了。
“你们是怎么过来的?”虞烛明迎了两人进了屋,却在分房时犯了难,她可以跟相元或者虞梓英睡一块儿,明巡要跟东拾一个房间吗?
然后就听见相元说:“我们跟老师和大公子一起出发,到青山时分别,两日就到了这儿。不过……那个,奴……奴婢可以跟明公子一个屋的。”
虞烛明:?
青山是在泉陵往西的县级单位,是大魏的重要交通枢纽之一。
她回过神望向两人,就瞧见了两人牵到一起的手。
虞梓英也忍不住抱怨:“他俩在路上都要腻歪坏啦!”
于是虞烛明没忍住噗呲一笑,这回却是笑得真心实意的,她为两人感到高兴。
她指了指相元,“你啊,我不是说了,你不要这样自称了吗?”又看向他俩,“你们也算是同出勾卞门下,他可要乐开花了吧!”虞烛明说着,让他俩住进相元原本在这儿的房间,“都打扫过了,被铺还没铺,你们自个儿布置吧。”
这夜有了三人的叽叽喳喳,虞烛明的心慌倒是没发作得那么频繁了。
明巡被勾卞教会了字之后,就去精修了天文学,所以他和相元,在国子监其实是很少碰面的。
虞烛明坐在藤椅上,好笑地问:“那你们是怎么对上号的?”
相元吐了吐舌头,“还是因为之前在玉永的经历。”
她很感激明巡对她们主仆的帮助,这份喜欢很早就播下了种。只是相元总是对自己的身份不够自信,一个仆人怎么能爱上一个公子哥呢?
直到虞烛明对她说:“你不必将自己视为奴才,对我亦可自称‘我’。”还送她到国子监学习。
于是少女的爱意也被这样的鼓励激发,她有了告白的勇气。
不过——最后先告白的其实是明巡。
较于相元的不自信,其实明巡的不自信更要矛盾。
一方面,他与姜作王室有血缘上的关系,虽然与魏帝是少时好友,但他早就明白魏帝对他也不过是利用,若他一朝没了利用价值……明巡觉得自己不配爱人。
可每天至深夜还在刻苦学习的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