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源氏哭了起来。
凌源氏哭了一阵子，终于止住了眼泪，“老三媳妇，你跟我来一下，我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赵氏连忙起身，跟明源氏来到厨房门外，她疑惑地问：“娘，您要跟我商量啥事儿？”
“你大哥要去县城求学，我寻思着，让你跟我一起去，你看咋样？”
“啊？”赵氏顿时傻掉了。
凌源氏拉着她的手，“老三这辈子没个依靠，我总觉得不踏实。你要是跟着我去县城，有我照顾你，再不用担惊受怕，也不会被婆婆欺负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赵氏急忙打断她，“我不能去。”
凌源氏怔住：“你怎么不能去了？老三要考秀才，你是他娘，不去帮衬谁去？”
“娘，我不能去。”赵氏坚持道。
凌源氏皱眉：“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文化啊？”
赵氏连忙摇头：“没，娘你误会了。你是我公婆的妻，是爹的妻子，哪有丈母娘跟着女婿去考秀才的道理？”
“你是说，你不想当寡妇？”凌源氏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赵氏，“你说的都是什么胡话？我和你爹早就和离了，现在我是自由之身，你跟着老四，有啥丢人的。”
“娘！”赵氏焦急地跺脚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？你是怕你大嫂吗？你是不是傻呀，你是她长辈！你要是过不下去，我们老凌家还能让你流浪街头啊。”
赵氏低下头：“我是怕影响老三。”
“你放屁！”凌源氏怒气腾腾，“老三考中进士，你是官夫人，还会怕她？我看她就是个胆小鬼！”
“娘！”赵氏急得直跺脚，“我不是害怕大嫂，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老三，不能拖累他……娘，您千万别说漏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