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傅庭州,她只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个情绪不能控制,随时随地都有爆炸风险的炸弹。
同时,她也有些惧怕傅庭州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,内心究竟是怎样的阴暗扭曲。
楚韵就站在窗台附近,左侧有一盆开的正好的玉兰花,有淡淡的香水味;右侧很空旷,像是专门给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留的位置,她一低头,就能看到自己影子的轮廓被困在那里,没有逃走的方向。
但比这种寒冷阳光更让她感到不安的,是傅庭州的带有攻击性的目光。
虽然低着头,但楚韵能感觉到,傅庭州的目光可一点都没从她身上移开过。他这种眼神像是西北牧民在宰牲节时手里拿着的刀片一样,只需要轻轻在动物的皮肤上划拉一下,就能把整张皮都扯下来。
整个房间,针落闻声,呼声似雷。
“我给你个机会,向我道歉。”
傅庭州冷冷的声音,如弯刀般刺穿了沉默,也给房间里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该道歉的人是你,傅庭州。”
“真是给脸不要脸,楚韵。”
“那你就当我是不要脸吧,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对你,我只有失望透顶。”
楚韵说话时,只有嘴唇是动着的,其他器官都安安静静地在她身上放着,她活像是个会吐字的打字机。
她这种无聊的态度,让傅庭州很不满意。
“失望透顶?失望的应该是我才对吧,楚韵?
你自己凭良心想想,这段时间我对你有多好,吃的喝的穿的用的,什么都不是给你最好的?可是你呢?嗯?你整天就想着和季晏礼在一块,完全不把我这个老公当回事。”
楚韵抬起酸涩肿胀的双眼,怔怔看着傅庭州,她的心脏,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疼了。
“傅庭州,是谁先出轨,和别人有了孩子,又是谁直接把小三接到家里来挑衅我?是谁逼着我堕胎?”
面对楚韵细细数落自己的罪名,傅庭州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愧疚,反而有股恼羞成怒的感觉。
原本他是想直接扇楚韵一巴掌,但不知怎的,他忍住没下手。
他道:“我是个男人,你是女人。男人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