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第一抹阳光失了约。
整个天空依旧被令人心烦意乱感到苦闷的乌云统治着,就连吹过来的风里,都带着如刀片的锋芒。
而病床上的盛晴岚,正是被这如刀的寒风硬生生打醒了。
她猛然间睁开双眼,双手抵在病床上,抬头一眼,这才发现原来窗户一直是开着的。
盛晴岚正要撑着不堪重负的身体,去把窗户关上时,门外响起了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。
这声音,听着熟悉,说话的人声音听着也熟悉。
是陈云。
“醒了?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陈云单手拿着病历单,一边翻阅一边问。
陈云的话像是清泉滴落在盛晴岚的头顶上,她头疼了几秒之后,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,于是立马转身握住陈云的肩膀。
她急切地问道:“陈云,我儿子呢,我儿子怎么样了?”
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陈云松开盛晴岚的手,安抚她躺在了病床上,随后摆正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,“昨晚是傅老爷子的人送您过来的,至于傅总,我这边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。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盛晴岚语气变得低沉起来,她头发凌乱,想要伸手去捋一捋头发时,手不小心碰到了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,疼得她立马将手缩了回来。
她毫无形象地龇牙咧嘴地叫了出来。
“哎呦!疼死了!”
而陈云非常淡定,他将病历单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,随后不紧不慢地检查了病床的内的温度计和湿度计,接着围绕盛晴岚的病床走了一圈,才开口:
“听说这是您自己撞的,是脚底下不小心踩到光滑的东西了?不过还好,并没有伤到里面的神经和骨头,涂点消炎药和预防感染就好了。”
说到这个,盛晴岚才一下子想起,昨天自己情绪失控做的那些蠢事
昨天那种接近疯狂,颜面尽失的行为,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很害怕,像是脚底下被绑了两个大石头,然后被人残忍地丢进湖底的那种绝望感。
不过,转念一想,盛晴岚觉得自己确实被逼到了绝路上,本来儿子被当面家法处置就够让人痛心了,加上从小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盛晴天,居然在这么关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