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蛋!我根本就吵不过他,早知道就说打架了!”
郁不应将牛奶一饮而尽,双手捧着小脸语气天真浪漫:“后面虽然认识了新朋友,但是因为之前几年吵习惯了,导致现在一看到对方就会忍不住想吵架一下,这或许就是习惯吧~!”
心脏像被人注了铅似的不住的往下沉,姜语迟指甲在荔枝壳上不住的打滑,怎么也无法剥开那薄薄的果壳。
眼前的世界因为眼眶沁出的泪水开始模糊,姜语迟本就无力握住的那颗荔枝忽然被一双小手拿走。
“喏——”珍珠般丰盈的果肉破开暗红的果壳,强势的闯入姜语迟的眼帘。
郁不应不知何时探过上半身,伸手拿走了那颗在姜语迟手里打转许久的荔枝,三下两除二就挤出一条裂缝。
她伸长了手捧着那颗刚剥好的荔枝,话语间满是雀跃:“吃我剥的!吃我的剥的!”
手上那颗刚被姜语迟接过,她又气势汹汹的从盘子里摸出一颗新的荔枝指尖一用力熟练的剥开,边剥边囔囔到:“妈咪以后要吃荔枝什么的就找我剥,我超有力气的!这样练下去说不定哪天可以徒手剥核桃也说不定……”
清甜的果肉入喉,姜语迟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不停忙活着的女儿。
心软得似被剥了壳的荔枝,被六岁的郁不应小心的捧在手心里。
沉浸其中的后果就是,桌上的那一大盆新鲜的无籽荔枝,郁不应还有姜语迟三个模块组成了一条小型流水线,等姜语迟回过神来时,那一盆荔枝竟然已经都入了她的肚子里。
她心存侥幸,后果就是第二天一觉醒来,咽喉肿痛,一照镜子,鼻子下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。
家庭医生看过后祭出了祖父家传秘制中药,姜语迟喝完苦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,刚想抓过自己的人形小蜜饯吸一吸,才反应过来明天就是正式演出,郁不应今天一天都要泡在五楼琴房了。
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,是一串陌生号码,但不是座机号也没有骚扰标志姜语迟还是接起了。
手机里传来一声中年女人的声音——
“喂,是姜小姐吗?”
有些耳熟,但却又不怎么想得起来。姜语迟了然应当是几年前认识的人,便回了声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