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父子相顾无言,只有车轮轧碾积雪之声。
车驾来到皇宫前,已有许多大臣到了,守在宫门前等待开门。
雪依旧纷纷洒洒下个不停,离天亮还早得很,姜远暗自抱怨着鸿帝没事起这么早干嘛,害得他在此受罪。
梁国公的车驾一停,便有许多朝官过来行礼问候,姜守业下了马车一一还礼,互相说几句话。
此时就看得出来阵营了,武官的车马大多停在宫门左边,文官则在右,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。
文官中也有小团体,比如颜其文与李勉行的马车就停在稍远的地方,张兴与大理寺卿的马车则紧靠着姜守业的马车。
“姜大人早啊。”张兴与大理寺卿等官员,纷纷抱着拳与姜守业拱手。
“张大人早,各位大人早。”姜守业哈哈一笑,拱着手转着回礼。
“远儿,来与诸位大人见礼。”姜守业回头拉过姜远。
“在下姜远,见过诸位大人。”姜远面带微笑,学着姜守业四处拱手行礼。
“唉呀,果真英气少年!半年未见,贤侄越发俊朗了。”
张兴抚着胡须大笑,好听的话一个劲的往外蹦:“贤侄年少有为,在边关立下大功,如今更是被钦封为侯,将来大有作为啊。”
其他一众官员也纷纷附和,大夸姜远年少有为国之栋梁。
“众位同僚,切莫夸他,他那点功劳实不值一提。”
姜守业口中说得自谦,神情却是开怀至极,儿子有出息了,他这个做爹的自然自豪无比。
往日,他人一提到姜远,就说姜远英俊少年公子,一提到才华,也夸姜远英俊少年。
反正除了面貌能夸,其他的不知从何处夸起,如今姜远终有让人刮目相看的资本了,姜守业做梦都是笑的。
“哼!”
一声冷哼不合时宜的响起,众人侧头一看,上官云冲站于一侧,横眉竖眼的盯着姜守业父子。
“上官兄。”姜守业迈向前去,向上官云冲拱手。
姜远也紧跟其后,以晚辈之礼行之:“小侄见过上官伯伯。”
上官云冲鼻子里又哼了一声,拱了拱手便转身不理这父子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