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之而来的,或许就是急风劲浪,稍有不慎则会万劫不复。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姜守业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起来,以前希望姜远能改过奋进有所作为。
如今这孩子的锋芒已露,反倒让他担心起来。
姜守业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姜远将来能顶天立地的好,还是碌碌无为平安顺遂的好。
“不算辛苦。”
姜远见老父的眼光定在自己身上,眼光中有疼爱也有担忧,便露了个笑脸,轻描淡写的答道。
“这次的盐价飞涨,是某些人对你们的警告。”姜守业缓声道。
“父亲大人都知道了?”姜远问道。
姜守业叹了口气,道:“上官老匹夫都能看明白的事,为父怎的猜不出来?”
姜远点点头,想了想,道:“泰山大人说的话也对。不过,孩儿现在也是骑虎难下。”
姜守业笑了笑:“这世间哪有什么不死不休的宿敌,不过是利之所驱罢了。强梁者不得其死,凡事取中庸之道,方可长久。”
姜远默默思索着姜守业的话,姜守业这是教导他这个做儿子的私话,也是在教他为官之道。
姜远回到梁国公府,姜郑氏见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,憔悴不堪的儿子,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姜郑氏口中直呼吾儿吃苦了,吾儿受累了,心疼得不行。
又忙命丫鬟婆子烧热水的烧热水,做饭的做饭,使得佣人们团团转。
姜远这几日没吃好也没睡好,坐在饭桌前大口扒饭,又看得姜郑氏抹起眼泪来,连忙安慰:“娘,孩儿就是饿了点,多吃您一点饭,看把您心疼的!”
姜郑氏闻言,破涕一笑,伴怒道:“吾儿尽说怪话,娘是心疼你瘦了。那齐王也是,拉你去做什么生意!他差那点钱么,看把吾儿累的。”
姜远也无法与姜郑氏详说这里面的门道,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一番,匆匆扒完饭,便洗漱回房睡觉。
回到房中也不见上官沅芷,小茹与冬梅也不见人影,不禁有些奇怪,便找来一个小丫环问了问。
“禀少爷,少夫人带着小茹姐姐、冬梅姐姐去鹤留湾了。”
姜远这才想起,今日是正月初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