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这老家伙不走。
赵弘安本就烦极这个老头,每日里不是除了逼他读书,就是考较问题,啰啰嗦嗦没完没了,像只苍蝇一般。
但赵弘安又不得不学,只得装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态度来。
赵弘安深知伍禹铭虽然不问朝堂之事,但若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,分量都极重。
伍禹铭不但是鸿帝未登基之前的老师,就连如今在朝堂上搞风搞雨的姜守业、上官云冲等老家伙,年轻之时都曾都拜于他门下,与之有师徒之谊。
伍禹铭见赵弘安言语上说得客气,脸上的表情却是急于赶他走,心中微微一叹,刚升起的那点好感也随之消失。
伍禹铭在随身服侍的护卫搀扶之下,慢慢朝东宫外走去,在大门处刚好遇到进来的颜其文。
颜其文上前一步见礼,伍禹铭也只是点点算是招呼过了,自顾自的去了。
颜其文也不在意,伍禹铭还未退隐之时便与他不睦,在政见上的分歧很大,如今见面也只是按礼数行事罢了。
“颜师!”
还未等得颜其文进得后院,赵弘安已先一步迎了出来。
“老臣见过殿下。”颜其文行了一礼。
“颜师勿需客气。”
赵弘安托着颜其文的胳膊,以学生的姿态相扶,将其迎进书房之中。
“颜师,听闻父皇要严查盐行涨价引起民怨之事?”
二人刚落座,赵弘安便迫切的问问道。
颜其文看了一眼赵弘安,暗道自己一下朝就赶了过来,哪料赵弘安已先一步知晓了,倒也省去了很多要说的话。
“陛下先前确有此意,不过那姜远递了两本奏章后,陛下似乎又不提此事了,只令大理寺与京兆府压下盐价。”颜其文道。
“姜远递了两本奏章?父皇又改主意了?”赵弘安站起身来转了两圈,道:“按父皇的脾气,不应该啊!”
颜其文深深看了一眼赵弘安:“殿下,陛下按下不查恐有深意,你要做好万全之策。”
“颜师的意思是?父皇明面上按下此事,暗地里会让暗夜使出手?”赵弘安脸色一白。
颜其文点点头,道:“有这个可能。姜远递上的那个两本奏章中,称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