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念得明白么?”
姜远直率的答道:“为夫念不明白。”
“那夫君为何要办这书院?”上官沅芷不解的问道。
姜远手指节轻叩了叩桌子道:“娘子,你我皆为高门大户,家中长辈也皆在朝中居高位。吾父为相,一生为民生利,却始终止步于前。泰山大人乃铁血武将,终身致力于辅佐君王,为大周开疆拓土,可是,结果呢?”
姜远自问自答,道:“结果还是徒然,天下百姓依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,周边各国对我大周欺压不断,非是你我之父不尽全力,而是如今的大周似深陷泥潭中的车马,非一人或几人能行的。”
“夫君谨言。”上官沅芷柳眉微皱:“此话您我夫妻二人房中说说便罢,切勿在外言说。”
姜远笑了笑,点头道:“为夫又不傻。”
“那夫君你是如何想的?”上官沅芷忍不住问道。
姜远道:“大周取仕,从童试、乡试、会试,一直到殿试几大关,被取仕者,无一不是熟读诗书满腹经纶者。
但这些人寒窗苦读大多为的是功名利禄,不识农桑之苦,分不清麦苗与韭菜,发洪水不识修水利,发瘟疫不懂防治,起了民怨不会引导。但凡受灾,只会伸手向朝庭要赠济。为官者虽无需逢事亲躬,但也需知具体实施之法。”
“大周要想改变,需从娃娃抓起,教书育人要全面,不但要腹有经纶,也得下得田间地头实践,如此,步入仕途为官之后方能为民所用。”
上官沅芷惊得张大了樱桃小口,她记得当初姜远带着她躲避北突骑兵追杀时,他二人躺在芦苇荡中,上官沅芷曾问过姜远,关于未来的话题。
当时姜远回答说,平安回家躺平当二世祖。
气得上官沅当场就想咬死姜远。
如今却听得姜远这番抱负之言,心中喜不自胜,她的夫君绝对是有大志向之人,不由得爱意更甚。
与此喜悦相伴的,却又是深深的恐惧,姜远要办这等书院,那就将与现有的文人体系、官僚产生剧烈的冲突。
这等同于要动科考的根基,大周文人学子十年苦读,哪个不是为的一朝跃龙门,沿着旧路走即可。
而姜远去要弄一个学和践的书院,先不说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