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先是惊得目瞪口呆,而后怒色满面:“从古至今,哪有亩产这么高的粮种!那小子信口开河,等于自掘坟墓,别到时候落个欺君之罪!”
上官云冲这么一说,上官沅芷也是心中忐忑,其实她心中也是不太信的,但姜远又言之凿凿,做为妻子,她又是愿意信的。
这种矛盾心理冲击着上官沅芷,实是让她忧心不已,若姜远落个欺君之罪,那就全完了。
上官沅芷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公爹姜守业身上,小声道:“公爹,您觉得夫君的神种可行么?”
姜守业也好不到哪去,但此时做为父亲,他不信也得信,宽慰道:“芷儿莫忧,退便远儿种不出来神种也无甚要紧,今日陛下低调而来,就是防着这种情况,到时也不至于太难堪。”
上官云冲怒道:“老匹夫,姜远年轻不懂历害,你为官几十年也不懂么,那小子说是神种你就信了?”
“吾儿所言,老夫自是信!”姜守业哼了一声。
“我看你是未必!”上官云冲哼道:“到时候出了岔子,我看你怎么给他擦屁股!”
张兴连忙上前劝道:“两位大人何必在此争吵,我倒是信明渊贤侄的。明渊贤侄这些时日做的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,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之举!”
“他说是神种肯定就是了,再说,今日陛下只让咱们三人同来,可见陛下也有所考量的,即便种不出来,陛下也不会责怪明渊贤侄。”
上官云冲瞪了一眼张兴:“不是你儿子干这事,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“云冲兄,远儿已开智,万事皆有分寸,我都不怕你怕甚。”姜守业和气的劝道。
上官云冲发火归发火,但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了,只盼姜远那个小兔崽子没吹牛逼才好,心中同时也在盘算,到时万一不成,该怎么替姜远开脱才好。
鹤留湾的田野上,一块最肥沃的田已翻耕整平,一个大香案已经设好,香案之上摆着二十五个已发芽的土豆,以及一个香炉。
香案之下是一把沾满泥土的曲辕犁,歪歪斜斜的靠在香案一侧。
尉迟耀祖早已令先字营的士卒,将整块田地团团围住,除了几个鹤留湾本庄的老农之外,连鹤留湾的老兵们都不得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