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清视线也光明正大落在上面，她洁白的玉指上满是泥土黏在上面，很碍眼。
裴昭希垂下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，轻轻扇动着，指节蜷缩。
“发财树不要紧，换了土壤还能挽救。”
裴昭希震惊地抬头，“你知道！”
祁砚清轻挑下眉，“早上注意到了。”他又不厌其烦说了一遍：“先去洗手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既然祁砚清说能就活那就一定能，她也就不纠结了。
【裴昭希你是对家公司派来的卧底吧，哈哈哈哈哈把发财树浇半死了。】
【虽然很严肃，我嗑到了祁总对裴昭希很明显和对其他人不一样，他只关心她的手上有泥巴！不责骂还反过来安慰她！】
【貌似这个发财树是祁总爷爷放在公司的，被他老人家知道裴昭希就完犊子了】
【额昨天好像不止裴昭希浇了这棵树，祝以荣下午的时候也浇了些。】
【摸鱼的万星员工一枚，爆个料，总裁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有女明星和裴昭希一样拦着祁总，祁总直接让保镖把她架走，之后封杀了】
【谁啊谁啊？】
弹幕瞬间变成吃瓜现场。
洗过手后，裴昭希拿起方案翻了几页，有些地方还有祁砚清亲自批注的文字。
他总是这样，看似冷淡，行为上却是满满的温柔。
祁砚清也指着一些地方和她讨论着，有不懂的还会细致地解释。
四十分钟后。
祁砚清从一旁的小型冰柜拿了两瓶矿泉水，递给她一瓶。裴昭希拧开状似无意问道：
“祁总，怎么不喝咖啡啊？”
“苦。”
她继续问，“那祁总有没有觉得前几天的咖啡也很苦？”
祁砚清喝水的动作一怔，半晌才淡淡道：“还好”
加了糖就不苦。
嗯？这倒让裴昭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早上哪一步没跟上。
其实她的手艺还可以？
“哦，对了。”祁砚清将文案合上，“最近咖啡腻了，你下午泡壶龙井送来。”
裴昭希不假思索发出疑问，“嗯？”
祁砚清不紧不慢盯着她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