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挣扎的女生,心里顿感不妙。
他扭头和身后三人摆了个手势示意在门口稍等,敲了两下房门。
听到裴昭希应答的声音杨正推开门进去。
他脚步很轻,平时裴昭希在他进来时会察觉,往往抬起头瞄一眼,现下竟连他站在沙发旁都未分给他一点反应。
女孩虎口摩挲着龙井茶盏,唇角微微上扬,不知在想什么竟这般沉浸。
“昭希?”
熟悉的音调将她思绪拽回,裴昭希唇角笑意加深转头看向杨正,脸上的隐隐的痴狂和激动。
“杨哥,我悟到白樱明白自己和纪玄再无可能的心境了。”
“我知道该怎么演了,等我恢复状态之后就去剧组!”
杨正看着裴昭希面颊中滑落的那滴眼泪,而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未曾察觉。
他放缓语气:“小希,发生什么了?不要压抑自己。”
裴昭希眨了眨眼不明所以,更多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,她终于感知到,伸出手怔怔摸了摸泪痕。
水光在指尖快速蒙上一层水消失不见。
杨正心里叹了口气,明白了什么,温言劝慰了几句。
裴昭希突然鼻腔哽咽说:
“我想吃巧克力蛋糕。”
裴昭希手移到心口的位置缓解回记忆带来的顿疼。
她现在也不得不承认,分手后听到祁砚清名字产生的情绪波动,一半源于躯体化应激反应,另一半源于她的在意。
漫不经心说爱的人在某个瞬间真的爱上了。
这段感情刻骨铭心的人从来不只是祁砚清一人。
爱在不舍的天秤上衡量不定 ,裴昭希脑海只犯糊涂了一秒,又恢复清醒。
最终,天秤上愧疚占比更多。
还是放过彼此吧。
她现在这副随时会情绪失控的病躯,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,谈不了健康的恋爱,恐怕他们没多久又会重蹈覆辙。
祁砚清要的始终是从一而终的感情。
她已经不敢赌了,高岭之花就该永坐神坛,悬于高月。
裴昭希看着杨正快速吩咐人买来的巧克力蛋糕,拿出一根蜡烛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