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生,二回熟,娘仨抛尸回来又冷又困,一头扎进热炕就睡到了大天亮。
周氏就着屋内的木炭,拿陶盆子温了点水,洗漱完后,就到厨房给一家子做早饭去了。
这次没有烧狗尾草粥,屋外的大雪天快亮时才停下,整整下了两天,越发的寒冷了,可得吃些热乎的食物。
她先是切了一块没有炼,留着炒菜用的野猪肉,然后又洗了芋头和狗奶儿菜,又放了些菌菇,炖了半锅滚烫的肉菜汤。
几人起床,头往屋外一探,冷的直哆嗦,吃上一碗热乎乎的肉菜汤,在往炕上一躺,酒儿舒服的在热炕上打了个滚,这才是冬天的正确打开方式。
但是,这么惬意的日子马上就要没有了,转乱结束,根据朝廷命令,所有流民都要返乡。
接下来,得搞钱啊!乱世抢粮食,到了和平年代,粮食那是要花钱买的。
总之,她一定要带家里人离开这个鬼地方,绝不跟那个动不动舔嘴准备吃侄子侄女的伯父住在一起。
周氏拿她闲暇时间拧得粗草绳在纳鞋底,门外突然出来一阵骚动:“你们把我相公怎么了?快开门。”
娘俩对视一眼,这是上门要人来了。
周氏走到院门口,隔着大门:“你乱喊什么了?昨晚刚给你们给了吃的,一大早你就上门闹事,还有没有良心?”
抱着孩子的妇人一听气炸了:“你给的那是粮食吗?那是牲口吃的东西?我男人昨晚饿的不行,上门跟你们要点吃的,结果一夜未归,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在哪里?”
一听自己忍痛割爱的口粮在别人这里成了牲口吃的东西,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周氏也是一肚子的气:“既然嫌弃是牲口吃的东西,那就还回来,还有,你那个混不吝的相公,我可没见过,你少跟疯狗一样乱咬人。”
“你开门,我要自己找,我相公昨夜就是来的你家,一定是你将他藏了起来,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他放着不满周岁的孩子,一个人享福去了?”
那妇人像是疯了般,边说边使劲的拍打大门,吓得襁褓中的孩子嗷嗷大哭。
周氏还要说什么,被谢救儿抢了先:“你脑子有病吧!你相公不要你了,你跑别人家撒什么野?我们凭什么让你们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