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,教主也不妨直接一点吧!我来西域是你们给我挖的坑吧!”
谢酒儿找了把最简单不不过的小木凳,目不转睛的盯着木拉提,这个人就像是长了眼睛般,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。
“哦,这话怎么说,我并不知道你来西域了,是神庙的信徒认出了你,便将你请了过来。”
木拉提笑得明媚,看着谢酒儿的眼睛也是往日没有的温和,就像对面坐的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。
谢酒儿却不想再猜谜题了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你就说好久不见,刚刚你也说了,你不知道我来西域了,而不是你根本就不认识我。”
木拉提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:“那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
谢酒儿被他这种处心积虑设计她来西域,又藏着掖着,吞吞吐吐的态度搞得心里一肚子的窝囊气。
谢酒儿走上前,看着这张眉眼深邃的西域人:“我很清楚我不认识你,我生在大顺,长在大顺,你到底想干嘛?这个镯子为什么只有我能带上去?”
木拉提任由她咆哮,就是一个字都不说,片刻过后:“饿了吧!我让人给你送饭过来,你累了,吃完就休息吧!”
说完,背着手毫无留恋的离开。
木拉提走后,谢酒儿一个人待在木屋里,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,在木屋里转了一圈,晒药草的木架,捣药用的石臼,装药材用的一整排柜子。
这些都是鸢儿用过的东西,梦境里鸢儿忙忙碌碌的身影走马观花般一一从脑海中闪过,百年了,没想到保存至今还这般完整。
木拉提为什么要时不时的在鸢儿的药庐待上一段时日,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。
他在怀念什么?又或者想从这个空荡荡的药庐里得到些什么?千辛万苦引自己前来,又什么都不说,是时机不到吗?他在等什么呢?
谢酒儿摸了摸腕间的手镯,看着像是铜的,但触手温润绵密,没有铜的冰凉感,这副手镯当真是好看。
扪心自问,谢酒儿并不觉得自己是眼皮子浅,喜欢占小便宜的人,况且她已经很有钱了,什么宝贝没见过,但这副手镯就是打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紧。
明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阴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