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桓没有理会阿南后面泄愤的怒吼,满脑子都是他说自己到驿馆就昏过去了,醒来之后人就已经在天牢受刑了。
吴桓努力回忆阿南之前在宴会上的表现,那时候的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即便拿出手镯在大顺皇宫里给狐胡选王后这样冠冕堂皇,可笑之极的话,也被他说的覆上了一层神秘色彩。
宴会上的使臣阿南是胜券在握,胸有成竹的,他的眼里是势在必得的野心,那样一个人,怎么会被一个月的牢狱之苦磨成如今这副样子。
吴桓抬头看向一旁的狱卒:“他之前就说过这些话?”
狱卒点点头:“是,他一直是这样说的。”
吴桓气急,强压下心里的怒气:“那你们之前是怎么回禀的?”
狱卒不明所以:“他疯疯癫癫的,显然在说谎,我们据实禀报了呀!当时的审讯记录上如实写了狐胡使臣阿南装疯卖傻,拒不交代的话。
字字真实,小的没有撒谎。”
吴桓恨不得一脚将狱卒踹出去:“没人教你们如何审问犯人,如何记录口供吗?”
狱卒面面相觑:“教了的,我们不识字,口供是由专人记载的,他就是装疯卖傻,拒不交代,口供就是这样写的啊!”
吴桓眯了眯眼,他实在不想看见这些蠢东西:“去吧录口供的人叫过来。”
狱卒麻溜的出去,不一会儿带着录口供的人一起到了现场,吴桓看着他们:“我问你们,犯人的口供该如何记录?”
录口供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还是一五一十的交待:“犯人说什么,就记录什么。”
吴桓又看了眼狱卒:“他说的对吗?”
狱卒连连点头:“对的!”
吴桓直起身子:“那你们记录的口供上为什么没有狐胡使臣阿南说的那些话?”
狱卒到现在都没意识到问题出哪里:“明眼人一听到知道那些话是他信口胡诹的,我们审讯,自然要审出一个确切的回答,怎么能让他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忽悠过去了。
我等虽是粗人,但也知道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我们怎么能将那种无厘头的话报上去,耽误时间呢。”
吴桓见他们到现在还在那里狡辩,只觉得刑部该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