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,没什么可说的。程岁那边的情况也不必去打听,爹爹说过她和我们将军府再无干系。”
颜缨连那五位师兄的事都不想沾染分毫,何况是程岁。
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准备大婚事宜,还要趁着未出嫁前在爹娘跟前多多尽孝。
按照懿旨,她可是过完年就要随着镇南王回南郡了。
下次再和亲人相见的日子只会遥遥无期。
孟春和清和住了声,锤头继续为自家小姐梳洗。
颜缨微微抬头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,眼里平静无波,仿佛对所有的事都失去了期待。
……
程岁原以为被叶清玄带回丞相府会是回到好日子的开端,却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叶丞相派来的家丁打了出去,连带着叶清玄都被关进祠堂请了家法。
她一开始还能跪在丞相府门口求饶,直到天色渐晚,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去,丞相府的家丁再次驱赶。
程岁想用百姓的舆论压力逼着丞相府低头的算盘终究是落了空。只能不甘心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。
颜缨,这一切都是你的错。
你拥有那么多东西给我一些,怎么了?
你我的出生本就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我那么努力才从村子里来到京城,和几位师兄相识,况且那些东西也是他们自愿给我的,你凭什么不高兴?
凭什么你不高兴我就要失去所有?
程岁委屈极了,眼神愤恨的站在街头眺望将军府的方向。微微攥紧的双拳里写满了对那一家人的仇恨。
今天她跪在马车外,不过是求些钱财。
苏夫人给颜缨置办嫁妆怎么可能身上没有银子?
“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底下!让你们跪着跟我求饶!”
程岁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随机揉了揉脸,恢复以往的姿态打算回家应付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