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掏空了，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。
恍惚间，他看到了罗茜。
她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件雪白长裙，坐在飞行器里，被八阶凶兽追杀。
还是那样惊慌失措，还是那样……让人心疼。
罗茜眼神含泪，声音颤抖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：“凯尔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凯尔的心，猛地一抽。
他想也没想，就向着那道身影伸出手，想要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，好好保护她。
“那不是茜茜……醒醒。”
虚空中，一个虚弱的声音，突然响起，像是一道惊雷，劈开了凯尔眼前的迷雾。
是莱因！
凯尔猛地回过神，琥珀色的眼眸中，闪过一丝清明。
他看到了，那道身影虽然和罗茜长得一模一样，但她的眼神，空洞而冰冷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你不是她……”
凯尔的声音，沙哑而低沉，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他挥动拳头，没有一丝犹豫，狠狠地砸向那道身影。
“砰——”
那道身影，瞬间破碎，化为一团黑雾，消散在空中。
眼前的黑暗世界，也随之消散。
凯尔看到了罗茜。
她站在那里，满脸担忧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一颗颗地往下掉。
“凯尔……”
罗茜的声音，带着哭腔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。
凯尔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，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他想抬手，帮罗茜擦掉眼泪，却发现，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茜茜……”
凯尔的声音，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他努力地扯了扯嘴角，想给罗茜一个安慰的笑容，却发现，自己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
他轻声说道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砾磨过，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他想让她安心，却不知道，这微弱的声音，反而更让她心疼。
话音未落，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，像是要把他拖入无尽的黑暗。他眼前一黑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