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书省的人怎么可能认为自己在品鉴诗句方面不如廷尉府呢?
自从把那封“回敬”廷尉府的信送出后,尚书省内就弥漫着一股子“大仇得报”的快意。
要知道,尚书省和廷尉府虽然同朝为官,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,合作颇多,但这暗地里的较劲,可从来没少过。
文人嘛,总觉得自己比那帮舞刀弄枪的武夫高出一等,更何况是在这吟诗作对上?能让廷尉府那帮人吃瘪,这事儿,足够尚书省这帮老学究们津津乐道好一阵子了。
然而,他们的喜悦并没能持续多久。就像是戏台上,正唱到高潮处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,弦断了。
衙门里的小厮,平日里腿脚最是麻利,这会儿却像是跑丢了魂儿似的,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,一张脸憋得通红。
“不不好了!不好了!错错了,错了啊!”
尚书省的官员们正围坐在一起,品着香茗,谈笑风生呢,冷不丁被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。
茶水洒了,胡子湿了,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,像是见了鬼似的。
“什么不好了?什么错了?你小子,舌头捋直了再说话!”年长的官员最是稳重,可这会儿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,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怒。
小厮“哎”了一声,双手撑着膝盖,弯着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像是要把肺都给喘出来似的。
好半晌,他才缓过劲儿来,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。
原来,他是奉命去廷尉府打探消息的。
原本以为,能看到廷尉府那帮人焦头烂额、一筹莫展的窘态,顺便再听几句对尚书省的赞美之词。
可谁承想,这一去,听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版本。
“大人们的猜测全错了!”小厮的声音,带着几分颤抖,还有几分难以置信,“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个凶手,凶手另有其人!”
“什么?!”
“这不可能!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尚书省的官员们,像是被雷劈了似的,一个个都傻了眼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“推理”,竟然错得如此离谱?
“廷尉府的人还说”小厮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