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敢相信的去晃动他的手。
“鬼伯你醒醒!”
“鬼伯你醒醒啊!”
滴滴滴……从他的手掌中掉落到车上的保命药,一颗都不少。
他攥在了手上,融化了都没有吃!
“鬼伯——”
“鬼伯——”
他们扑在鬼伯的腿上,失声痛哭,像个没有了亲人的孩子。
他们不知道鬼伯为什么不吃药,他们都已经逃了出来了,为什么鬼伯还会离他们而去!
锦容太子走后,鬼术律走了二十多年了,他累了。
实在是走不动了,他想去陪锦容太子去了。
挺着油尽灯枯的身躯,想为太子做最后一件事,才来静江部署,刺杀皇帝给太子报仇。
他失败了……他也没有机会了!
关于锦容太子说的那一天,鬼术律陪他终了,也没能看到那一天!
鬼术律自己的生命到头了,他也没能看到那一天!
齐国,还是在饱受战火的摧残!
多少的百姓,还是流离失所,痛失了家人。
鲜活的生命用鲜血灌溉还是长成不出一个和平的家园……
是夜!
风雨大坠。
姚知府坐在了书房的矮桌上,点着一支蜡烛,温着书。
轰轰轰……
跳雷在窗外响起,窗边映出了一道闪电。
亮光过后,冰寒的气息扑来,屋内也洋溢着浓烈的杀气。
姚知府看了过去,一个浑身浇透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门口。
仅仅是一眼,他如见了鬼,惊恐到了极点,喉咙干哑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左容赢掐住了他的脖颈,按到了墙上,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那寒眸中的厉色,让姚知府抖得个不停。
沉默片刻过后,姚知府终于抬了抬嘴,开始发出了声,“……我……”嗓子颤着变着调,根本就不是自己原来的声音。
“他年事已高,谋划多年,身体早就已经枯竭……”
左容赢用力一掐,姚知府差点被背过气去,他痛苦的眼睛眯了眯,艰难的道:“我让他认清局势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