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了半天,终于注意到了两间不起眼的柴房。
那里关着门,只有一个低矮的小窗户。
她走过去,扒着窗户看。
里面黑漆漆的,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张床,似乎有人。
她心里一喜,八成就是这里了。
“王婆子,王婆子。”
她喊道。
床上的人一动,脑袋支棱起来,反问:“哪个喊我?”
“周姑娘,这里是污秽之地,别污了你的眼睛。”
一个老残兵过来恳请她离开。
“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见,我还以为有好玩的。”周瑾边离开边道。
她左右看看,记了记这里的位置。
又假装随意走了走,然后便离开了。
出来立即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余氏,余氏唉声叹气:
“没想到我的猜测是对的。可怜她跟了我这么多年,落得这样的下场。”
“没想到林诗诗竟然是这样的人,咱们把真相告诉昶哥哥,把她休了。”
余氏拉着她的手:“周姑娘,你太单纯。如果没有你的昶哥哥给她撑腰,她怎么能这么做呢,儿大不由母,当年,我也反对她嫁过来,没想到陆昶请来圣旨指婚。你的昶哥哥,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。”
“真是可恶。伯母,那我们要不要把那个婆子救出来。”
“这婆子跟了我二十多年,贪了不少银钱,也是罪有应得。但大奶奶这样圈禁她,受尽折磨,实在可怜,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。此事,又不能说穿,到时府上下人少不得背后议论,我一个做母亲的,多少要替儿女遮掩,造孽啊。”
周瑾闻言不语。
“周姑娘,你快去赶年集吧。”余氏催她。
“伯母,我头有点晕,你派人去跟陆姐姐说一声,我明天再过去。”
余氏全部应了。
周瑾走了出去,却没有回云舒院,而是往北院走去,既然余氏希望这婆子有个痛快,就给她一个痛快,也算还了余氏对她这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