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死好做。

    弄一起假的事故,要逼真一点多少都会有些危险。

    “所以才说不是现在。”许留夏温和的说道,“我们可以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会想个完全的办法!”李叔说完,欲言又止一瞬,才问了句,“那孩子的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父亲。”许留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李叔沉默下来,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的本意,是想您背靠谢家,这辈子有倚仗不会过得委屈,没曾想……”

    许留夏没打算接他这个话。

    午餐在沉默无声中结束。

    许留夏告别李叔,也没着急回去。

    她在附近的博物馆逛了一下午,快到晚餐时间,陆衍沉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该吃晚餐了,还要继续逛吗?”

    “我在外面吃了回来。”许留夏停留在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前,不冷不热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陆衍沉在那边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好吧……”

    许留夏依旧不太适应,陆衍沉这个状态,蹙着眉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外面天色昏暗,快天黑了。

    她收回看画的视线,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却一脑门撞到了人。

    “抱歉……”

    许留夏捂着额头,下意识道歉。

    “好看吗?”对方开口,声音还挺好听,但透着一股子浓云掩盖的忧郁。

    许留夏抬眼。

    面前的人个子比她高出一截,很瘦,从头到脚一身黑,拿着一根漆黑的手杖,甚至连握手杖的一双手,都带着漆黑的手套,黑色高领毛衣也几乎拉到了下巴上。

    这样的浓墨重彩的黑,就衬得他本来就白的皮肤,更是白得不见丝毫血色。

    和他的忧郁完全不搭的,还是他过分青涩稚嫩的脸。

    很好看,很年轻。

    许留夏甚至怀疑,他有没有二十岁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许留夏回头看了一眼,刚刚那副油画边上的画家简介。

    简介上有画家的照片。

    和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盛佑渊。”他再度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