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。
志愿者在沉睡时,听见某种模糊的低语,它们缠绕在耳畔,像是遥远的海浪翻涌,
又像是无数腐败的舌头舔舐着他们的意识。
他们开始梦见血色的圣坛、残缺的神像,以及黑暗中缓缓睁开的无数眼睛。
第三天,信仰悄然复苏。
志愿者开始不自觉地低语,嘴唇翕动,像是在重复梦中的圣言。
有三人跪地祈祷,眼神空洞,皮肤微微泛红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体内重塑。
第五天,血肉在回应。
原本冻结的血肉修女开始蠕动,它的组织表面渗出鲜红的液体,宛如胎盘中的羊水。
脉搏跳动的频率与志愿者的心率逐渐同步,仿佛它们之间已经建立起某种不可见的联系。
第七天,血色符文浮现。
实验室的墙壁上,突兀地显现出一串未知的符号,它们由血液构成,在灯光下泛着潮湿的光泽。
志愿者们的眼睛完全变红,他们开始低声合唱,旋律怪异而扭曲,不属于人类的任何一种语言。
——信仰,让它具现化。
当实验被紧急终止,志愿者被隔离,血肉修女的活跃度开始下降,体内的生长停止。
墙壁上的符文逐渐干涸,消失不见。
林泽远凝视着面前的数据,思索着一个更深层的问题——如果足够多人信仰深渊,
它是否会变得更强?如果人类创造了神祇,是否就意味着,人类可以创造真正的神?
记忆,让恐怖永存。
第三组实验的对象,是一只无法被记录的生物。
它没有固定的形态,无法通过电子设备拍摄,也无法在任何介质上留下痕迹。
它的存在,完全依赖于人类的认知——如果没有人记住它,它就会彻底消失。
第一天,它只是一个概念。
研究人员向志愿者们描述了它的外形——一团模糊的黑影,
生有七只手臂,每一只手臂的末端,都拖着一张扭曲的脸。志愿者们仔细聆听,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它的形象。
第三天,它出现在现实中。
尽管监视器上仍然是空白的实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