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点耶波说错了,姜稚并非忍气吞声的人。
只因在那样场合下跟有血缘关系的人闹僵,不论输赢,她都落不到任何实质性好处。
如果反击后,岭南药业能一飞冲天,亦或者姜博川能主动交代是谁在背后唆使他在线香里动手脚,姜稚不把老太太送到icu躺个十天半个月,都算她命硬。
但这可能吗?
年纪大的人,打不能打骂又不能骂,赶走她她跑大街上嚷嚷,不赶的话她在公司闹得大家都不能安宁。
再说了,她过来闹,也不单单是为了姜穗穗。
耶波一抬眼,便看见她衔着草莓尖尖,愣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。
迟钝了三四秒,她张嘴咬了一口。
小嘴巴一动一动,还没吃完又贪心的咬下一口,接着第三口。
耶波盯着她的嘴巴,心想,一颗草莓就把她嘴撑鼓起来了,换成其他的,她吞的下吗?
耶波越想越下流,眼神也变得格外放肆。
很快,灼热的视线影响到某人进食,姜稚扭过头,发现耶波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。
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面前所剩无几的草莓,顿觉尴尬。
小女人连忙端起盘子走过去,隔着桌子把盘子递到他面前:“尝一尝,很甜的。”
桌面比较宽,姜稚需要尽力往前倾,才能把盘子伸到他能够得着的地方。
耶波朝她抬了抬那只打着石膏的胳膊,虽然是假的,但也的确限制了他一部分自由。
姜稚秒懂,放下盘子,从里面捏了一颗递过去:“呐。”
耶波对这些鲜艳的颜色并不感兴趣。
尤其是红色。
一看见红色就意味着伤亡。
但当这抹红色捏在她手里的时候,耶波莫名就想尝一尝了。
他倾身覆过去,就着姜稚递送的姿势叼走了她指端的草莓。
别人需要三口才吞完的个头,耶波一口就灭了。
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,似乎迷上了:“再来一个。”
草莓好不好吃且不谈,主要是享受被姜稚服侍的过程。
姜稚一只手撑在桌面上,一只手努力朝他面前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