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觉得我不能过苦日子吗?”钱竹严肃起来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知道钱竹曾经的过往后,步悔思相信对钱竹来说,只要逃离那个地狱,就算啃草皮她都不在意。
“那就行了。”钱竹坚持道,“我想要和自己的孩子住得近一些,不想分开太远。我人生说不定过了大半了,好不容有个孩子,难道你不想给我养老吗?”
步悔思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她求助的看向晏功,希望他开口帮忙说说。
但晏功显然站在钱竹那边,只是淡淡道:“我听你娘的,只要她想哪里都可以去。她是自由的。”
步悔思搓搓自己的脸,她只是希望干娘能在更安全富裕的地方生活,等她安定下来,再考虑是否将人接过去。
“干娘,等我安定下来,再接你过去好不好?”步悔思还想继续讨论。
钱竹摆手:“相隔甚远,那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。”
不是钱竹不相信步悔思的话,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她如今年龄真的不小了,活一天是一天,所以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一天后悔没能多陪陪自己在意的人。
步悔思彻底没招了,要是她耍小心思把人给甩下,说不定干娘会固执的一个人上路也要跟过来,那样更危险。
她只能投降:“不管去哪,我都带你去。你别着急了。”
皇宫,御书房。
皇上神色如乌云密布,他看着跪在桌前的江支离,将手里的证据挥洒在地上。
“你是说这三千私兵是你的?”
江支离低着头,咳嗽两声点头:“是。”
“混账!你再说一遍!”皇上一掌拍在桌子上,余光扫向站在门口的丞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