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顾兰溪刚把笔盖上,别在笔记本上,听他这么说,忙又翻开:
“你觉得留多少合适?”
只要不涉及高压线,顾兰溪一向很宠他。
不管他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,顾兰溪都会认真对待,从不敷衍。
“一百块怎么样?我觉得打边炉的话,我俩预算四百块,肯定吃不完。”
“也是,吊龙都才八十一斤,牛腱子才三十五。两斤肉就能把我俩撑死,还得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,的确花不了那么多。那就分一百块出来。”
她也没问陆南亭想买什么,直接就答应下来了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价格?”
陆南亭思维跳跃,关注点总是很奇怪,但顾兰溪从不让他的话掉地上。
“昨天吧!我家大群里,一个伯娘抱怨牛肉又降价了,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“又不是涨价了,她抱怨什么?”
顾兰溪写完字,重新把笔夹好,拉开背包拉链,把笔记本收了起来,背靠椅子半躺着,才懒洋洋的回答:
“因为她家开屠宰场啊!”
话罢,拿了眼罩出来戴上,就要睡觉。
她不想当着镜头的面聊太多。
言多必失,天知道粉丝会分析出来什么东西。
早上起得早,陆南亭见她困了,抖抖毯子给她盖上,自己也拿了眼罩出来戴上。
见他俩说掉线就掉线,工作人员无奈,只得收起设备,回自己座位上休息。
睡得迷迷糊糊,听到动静,才发现那两口子已经醒了。
顾兰溪坐在地毯上,屁股底下垫着个嫩黄色折叠屁垫,一碗果切放在膝头,一手扶着碗沿儿,一手拿着个塑料叉子,正在那迷迷瞪瞪的吃。
陆南亭就坐她身后,一手捏着缕头发,一手拿着把尾巴尖尖的木头梳子在那梳,手指头上,还缠着几个黑色的小发圈,神情专注又温柔。
编导恨得好险没直拍大腿,好在理智战胜一切,只悄悄推醒了坐他身边的摄像师,示意他快点干活。
陆南亭之前采访的时候说过会给顾兰溪梳头,但也没谁见过啊!
编导已经能想象,这一幕播出去,会带来多高的话题